赵川这破天荒的表现让在场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甚至就连杨恒轩都觉得自己练成了神功。
赵川此时已经狼狈不堪,就那么躺在地上,眼神里还带着惶恐。
就在所有人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,赵川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。
这一幕属实是吓到了周围的大臣们。
“太医呢,快点过去看看,莫要让赵大人出事!”
夏双盈起身,身边的太医连忙跑到演舞台上,至于那赵文宇更是担心。
“快点,赵大人可是朝廷重臣,绝对不能出事!”
随着赵文宇说完,太医刚刚蹲下身子,赵川直接吐出来一口鲜血,意识也逐渐回笼。
“让诸位大臣们担心了,下官没什么问题,只是终究还不是杨大人的对手,下官甘拜下风。”
赵川面色发白,这说话的声音都开始虚弱,但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,赵川的嘴角轻轻上扬,刚好能让杨恒轩看到。
而原本还在好奇的杨恒轩在看到这里后,瞬间就黑了脸。
自始至终这赵川都在戏弄自己,还真是被骗了。
大臣们在听到赵川说自己没事后,也都松了口气。
然而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,这杨恒轩是毫无疑问地赢了。
休息片刻后,二人来到了高台,同时跪在皇帝面前。
“两位爱卿辛苦了,今日当真是让朕开了眼啊,若是紫离依旧如此,这让朕属实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先皇啊。”
夏双盈言语之中带着刺,大臣们听到这里更是羞愧低着头,这左右卫今日如此当真是丢了脸面啊。
而赵川听到这里后,倒是没有过多的羞愧,而是一脸坦率地抬起头来。
“多谢陛下指教,只可惜臣终究是不如杨大人,当真是令人惋惜啊。”
说完,赵川还摇着头,下一秒就是剧烈咳嗽起来,嘴角渗出血迹。
在一旁的赵文宇甚是惊讶,连忙看向杨恒轩。
“杨大人,之前就说过这只是一次演武,何必下狠手,若是赵川出事了,这朝中该如何是好?”
“是啊,都是朝中的同僚,下这么重的手多少有些不合适吧。”
几位大臣开始指责起来,至于那杨恒轩此刻只想要骂人,他可什么都没做啊。
这些老东西都是傻子吗,看不出来这赵川是故意的?
只是还未等杨恒轩解释,下一秒那赵川立刻开口。
“赵大人,莫要怪罪杨大人,这比试本来就是拳脚无眼,要怪也只能是怪我自己。”
等说完,那赵川叹了口气,看上去极其惋惜。
杨恒轩原本是想要大事化小,但听到赵川这么说,一股怒火开始燃烧。
“赵大人说得还真是可笑,真要说起来,您的计谋才算是厉害,我根本都比不上您的一根发丝。”
杨恒轩逐字逐句地说着,心中纵使还有愤怒也必须隐忍,这口气要咽下去。
赵川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后,脸上更是充满笑容。
“杨大人当然是厉害,我不过就是您的手下败将。”
杨恒轩握紧拳头,那赵文宇微微思索,心中已经明了今日的荒唐闹剧。
“陛下,既然今日的事情已经分出来了胜负,这去往南关的人也该定下了。”
赵文宇说完,夏双盈也点了点头,随后看了一眼手边的令牌。
“赵大人说得没错,当日朕曾经定下,就今日演武将会定下去往边关之人。”
“南关百姓一直都渴望一名强悍的将士带领,杨恒轩年轻有为,正好是闯荡的年纪。”
说罢,夏双盈将令牌交给福公公。
“从今日起,朕命杨恒轩为镇南大将军,即可带着兵马前往南关镇守!”
夏双盈说完,赵川心中也开始暗探,夏双盈当真是个老狐狸,镇南大将军听起来确实是名头不小,但说到底还是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,再厉害又能怎么样。
南关路途遥远,就算是给了些兵马又如何,来往都需要一个月,这杨恒轩想要帮助司无道是没可能的。
至于杨恒轩,此时目光幽怨,只能是不情不愿地将令牌接下,心中是说不出的愤怒。
奈何根本没有反驳的可能,这可是陛下的命令。
“禀告陛下,江南金家求见。”
在外的禁军走进来禀告着,夏双盈微微挑眉,立刻将人给叫进来。
“金富?”
夏双盈一愣,是金家的家主,为何他会过来?
刚想到这,那夏双盈沉默些许,金富第一时间跪地。
“陛下,草民金富,此次觐见是为了感恩陛下的恩德,江南灾情已经稳固,加之家中老祖过寿,特意想要邀请赵大人前往。”
等说完后,朝中大臣微微思索,只怕这金家想要邀请的是陛下吧。
夏双盈只是看了一眼赵川。
“既然如此,朕就准许赵大人前往,另外代朕将寿礼送过去,一定要好好对待金老爷子。”
说罢,又转身看向晋中。
“晋将军,此次前往江南的路途遥远,一路上艰辛,命你率领一千将士护送赵大人,期间不许出任何的差错!”
晋中连忙遵旨,赵川也在一旁应下,只不过心中却是好奇,夏双盈这么说莫非是还有什么计划?
众臣散去,演武的事情也就此结束,杨恒轩这次是注定要去南关了。
丞相府内,杨恒轩一脸恼怒,面前的祁山正在跟司无道喝着茶,似乎并不担心。
“叔父,我可是要去南关了,您就没有什么办法吗?”
杨恒轩哭诉,司无道只是叹了口气。
“心如止水,波澜不惊,你忘记了之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吗?”
“你去往边关已经是定下了,既来之则安之,只不过那个赵川当真是厉害,甚至能做出这番计谋,你输给他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司无道说完,那杨恒轩也是一愣。
“叔父,你的意思是赵川并非简单?”
杨恒轩说完又回想起来刚才在演武台上发生的事情,心中愈发震惊。
“司丞相说得不错,那个赵川不算是简单,甚至实力已经超过我了,而且此人知晓的事情不少,这几日的了解让我觉得他实在是深不可测。”
祁山说完,杨恒轩跟司无道都有些惊讶,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祁山如此夸赞一人。
就算是在西楚,这祁家也不会轻易夸人。